等待是必經的路途,
懷疑是失去後的迷惘,
接受是真正從裡到外的醒覺,
選擇是為了更好的未來,
相伴是人與人之間的愛,
因為愛 信賴 得以重生。
車禍是我沒想過的意外,10多年的機車生涯,碰一次就足以永生難忘,
相撞是人人都不會想要的相遇,面對 負責任 是人與人之間的基本態度,
若只是想逃避,怎對得起 自己和對方,
騙得過別人,夜深人靜時,你是否睡得安穩,
面對是一時,欺騙是一輩子,
金錢只不是在世上的一種交換物質,
而身體傷痛 心靈受損 是無形的最貴資產,
我還在學習,情理法 是否這個原則 有人還不懂,
活著為一口氣,呼吸也是一口氣,
勿讓 相撞的插曲,影響接下來的人生,
還是一句老話,
人生還很長,向前走 多美妙。
2011..1.14 中午12點15分,摩托車和貨車接吻了,就那幾秒中,不是譜出美麗戀曲,譜出高於六個月以上的秘戀,幾十萬損失,一隻大腿開放性骨折,和我重生的契機,我感謝我有我家人一路相伴,曾經因此每天哭泣的我,嚇到無法入睡的我,讓我從心靈上重新建構自我,健康上重新打造雙腳走路的力量,目前我仍未恢復走路不靠拐杖的能量,而這一切我相信很快會到來。
當天還嘻嘻哈哈,和爸爸媽媽 阿公阿媽 各別拍了張照片,想說做個美好記憶 沒想到居然成了 我車禍前的moment
回憶當天情形,那是種清楚再也不過的事情,我騎在省道上,從員林回彰化的路途中,騎車順順的我,經過一閃黃燈路口,連忙注意著路口是否有路人,速度有稍緩了下來,因為人命是十分寶貴的,是禁不起撞的,心想著不可撞到人,在經過之後,想也想不到,我機車道上前方怎麼會有一台藍色貨車(沒有閃方向燈,這是我事後才想起來的,我一直以為他有閃燈,是我自己沒看到,沒注意到,後來才想起來他沒閃燈,我怎知道他的去向,都走到我的機車道,你又急轉過來我車道的車,你要我怎麼閃,除非我有特異功能要不然就是不騎車上路才能保障自己)。那只是幾秒的時間,而當下我己驚嚇,全身已無法動作,只知我下一個動作就是與對方相撞,無其他選擇,然而煞車有無按下,我想我當下的左腦當機了,有沒有發出這個動作給我的雙手,說真的我沒記憶,我也不敢亂說,但那時的我腦袋和焦點十分清楚,彷彿所有街景事物都是十分清晰的,每個感觸都那麼地真實,只有我仍往前那是一陣混亂,接著下個印象即是我已左腳成L型,隱隱約約中有感受到有血流出,而整個躺在大馬路上,當下我感謝上天,對我十分友善,感謝他讓我生命還得延續,感謝他寒冷的冬天讓我穿了許多上半身的衣服,連外套都二件十分保暖,而下半身雖然穿了一雙褲襪及一雙毛襪,和一件NET的八分褲,但仍不敵車禍撞及的傷,當然最重要的是感謝妹妹那時邀請我買的1,000安全帽,安全又有用,讓我在大力撞及下,頭部及臉部十分安全,沒有任何損及,但我仍是嚇死了,因為他打亂了我整個行程。
我確定我被撞了,那台貨車是藍色小發財,我躺在路中間,有一個男子應該就是那個貨車的主人,他的表情就是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?我從側面看到有萊爾富店員出來,我請求他幫我打電話,叫救護車,請他從我大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機,我感謝他,我真的十分感謝他,幫我這個忙,還叫我別怕,真的是溫暖了我的心,因為當下我自己就只有我自己,發生了這件事,我有種很孤單的感覺,而他溫暖了我,而打電話報警後,我回頭看了肇事者一眼,他沒說什麼,(以下這段話,我也不確定他是在花壇/秀傳還是後來到醫院看我時說的,但我就把寫在這了;又好像說他從後照鏡看到後方有來車,也就是我這個人包鐵的摩托車族時,也來不及,所以就停在那邊不動,看我撞上去)(再加上我一點點自己的OS:真的~銬~才知道他從南向車道逆轉才北上車道,到我這個路段來還在我的機車道上,你是主動者,我是被動者,你都來不及了,我怎麼可能來得及,而且真的很殘忍,不盡最後的努力,眼睜睜地看著我臨面而去,真的是一個很沒有guns當擔的人)就只是一臉慌張,我已管不著他是怎麼樣的人,我只想著快快快,救護車快來,我當下的感受是,我對於無知的未來我十分害怕,或許醫療人員來能解我的煩惱。
而在救護車到達時,救護人員對於進行急救處理,因為只有他們才能用,這關於了骨頭,任何人都不敢對我,他們對我做簡單的處理,我其實不懂那是什麼?但我相信他們,接著他們問我,要送到秀傳還彰基,我一年四季都不進醫院的人,哪知道要進哪個醫院啊!我便問他們,哪個比較近,我只想快到醫院去做處理,讓時間縮短對我的傷會好些。再來好像接著我請萊爾富的那位小姐幫我,打電話告訴我家人,打通後,他把手機告訴我,我便告訴家人,我出車禍了,爸我需要你,我在花壇出來車禍,好像腿斷掉了,我等一下救護車會送我到秀傳醫院,爸爸在電話那一頭便告訴我,不要怕,等會他就會哥哥到秀傳去找我。(不過根據我後來問爸爸,他說我並沒有告訴他我會被送到秀傳,是他後來打電話給彰化的舅舅才知道到,算了,反正有找到我就好)接著警員到來,與我四眼相對後,也開始著手處理,在看看四處,見到萊爾富便利商店的店員和顧客們皆在我的四週圍,也見到左邊樓房裡住的阿婆、阿姨,似乎也跑出來,而當下一陣丟臉的感覺,心頭想著「我出車禍,你們這群阿婆可別在那邊看笑話」,我知道那是一種心情轉壞的感受,別人家門前有出車禍,怎麼會不出來一下狀況,我怎會怪人家在看笑話呢?但當下心情真的是那麼想,或許是想出一下氣吧!
在上救護車時,有人問我我要帶著什麼東西上救護車,說要把貴重的東西要帶在身上,我便要求將我那兩個包包全帶,因為那皆是服務客戶及我的生財器具,而我便上了救護車前往秀傳醫院,在救護車上,少了許許多多不認識的人,我想起我整個下午接下來的行程,我便打了幾通電話,最主要的還是打給阮老師及燕主老師,因為他是我在彰化的依靠及最主要合作對象,若接下來我將無法出門、無法參與會議、無法服務客戶,那我將要請他接下這棒子,當然我記憶中我在救護車不只是打這一通電話,對了,還打了通電話給羅娜,我IN的總隊長,平時我是幾乎不會打電話給他的,但我知道這一切將影響到我IN的一切,包括過幾天的DOA發表會及第三階段的畢業式,現在的我已經想不起來,因為才回頭來看自己,我將面對一系列我未曾遇到的事,我最恐懼的傷痛及醫院。
在到達秀傳醫院後不久,爸爸及哥哥也到我身旁來,醫護人員先把安置在急診室的某一旁,陸續我取下所有的飾品,照了X光,也被醫生剪開了長褲,頭往下一看,看見了血,看見了模糊的肉,我一直告訴我自己,沒事沒事的,我問為我服務的醫護人員,我怎麼了?我是不是腿斷了,他們在忙碌的急救過程中,還告訴我,是的,你是腿斷了,那時候的我,不得不承認,我原本是抱持著一絲絲希望,祈禱著事情可以小一點,不會那麼嚴重的,然而在他回答我的那一刻起,我便無法假裝堅強下去了,眼淚已開始停不下來,當然一針破傷風、一針止痛藥,也停息不了我的眼淚,這些事,我將正式成為一名病人,要暫時把所有的事情皆轉手給家人處理,又是一件要麻煩他們的事,不免責備自己怎麼又找事來麻煩他們了呢?難道我就是個麻煩鬼嗎?
接著看見了阮老師及素娥姐,只有一句對不起能代表我帶來的麻煩,看見他們我心頭踏實點但也被看見了麻煩,知道自己可能接下來要進手術房,擔心自己太過於緊張,可能會抽筋之類的,暗自吞了幾顆鈣片,看見了爸爸和哥哥,他們看見了我的不知所措,他們只跟我說,「放心,別緊張,事情由我們來處理就好」,而眼淚卻是不停不停的地,到頭來我並沒有達成些什麼,反而給了身旁的人,一個大災難,然而秀傳醫院在做完一些手續後,再進去處理一下傷口,此時我長褲醫生便把我剪開,說要處理傷口,和叫我把耳環類東西都拔起來,等一下要照x光,雜物便都放到包包裡,然而到底我的傷口如何,心頭一直沒個準,便問醫護人員,我的腿是不是斷了,他們跟我說「對,你的腿可能斷了」,哈~最後一根稻草壓倒了我,處理完傷口後,便把我停留在急診室的一旁,我看看四處的環境,緊張不安,淡綠色的布廉,機器嗶嗶聲叫,病床兩側不銹鋼的冷,我平躺在床上不知附近發生什麼事的不安,看見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四處走的眼神,還有爸和哥的假堅強眼神,我知道現在我正式倒下,所以他們必需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堅強,才能支撐著我,然而當下也並沒有空閒著,警員在製作完現場圖後,便來問我筆錄,簡單的問話,一張A4的紙,讓我看了一下,叫我若沒問題便簽上名來,然而我擔心是否會有我不注意到的事便請父親看了後簽上名,在那之後警員便離開我視線,接著後續的動作。
知道我必須開手術,爸爸心想著若能不開刀該有多好(這是後來爸爸才告訴我的),一種想法讓我接著轉院到了台中平等澄清醫院,過往阿公也是如此,到了這家醫院勉強接回去骨頭,感謝舅公的幫忙,讓爸爸在醫療系統上有了資源,然而在去台中的路上,救護車上有哥哥陪伴,看著他和在旁的醫護人員聊天,我心裡很清楚,痛也不能說出來,因為哥哥他是無法了解的,他對妹妹我的愛無法那麼的將心比心,我選擇安靜。
然而第一次讓我感受到那麼那麼地痛,是在澄清急診室的緊急處理,之前我都沒有十分強烈痛的感覺,只知道左腳痛不得,全彊在那,我自己也怕動了會不好,哈!澄清急診室一位護士好心要幫我再打一次止痛藥和XX藥(已忘),在說完可能會有些昏眩和想吐感後語後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身體已告訴我不適應,我告知護士他卻選擇把病床搖高,讓我一時之間身體動的說不出話,多種不舒服感讓我頭腦昏了,請求他再把病床搖下,他沒回應地機械式把病床搖回原本位子後,頭也不回地出了那個空間,當下我知道,病人的痛是醫護人員無法了解的,我反射性的想找爸爸跟哥哥,然而在半密閉性的空間中,只有我一人見不著其他人。然而接著昏睡一會兒,接著便被通知一定要開刀處理,因為是開放式骨折,已見骨的角度,要處理,而當時我放下一切,只有配合,此時此刻我只能相信醫療團隊,相信他們能讓我的腳重生,換上手術病人服,全身衣物皆無,只有一件淺橘色的後綁服,其他衣物皆入一個黑色塑膠袋內,交給了家人,我的手機也在秀傳後全交給了哥哥,四點多開始準備進手術房動作,一進去我急忙著找時間,要讓自己知道處在什麼空間時間狀態下,試圖平緩自己未知的不安,問了與我接觸的醫護人員,我大概幾點能出來,他們跟我說,手術大概約二個多小時,再靜待全身麻醉退才會回到病房,然而平生第一次開刀的我,第一次被麻醉的我,只有聽見麻醉師說,要讓我睡了,接下來的一切我皆無知無覺,從手術室旁待麻醉退時,心中只慶賀自己重生,彷彿接下來的日子,我有權能力取回發球權,在那期間病房外發生什麼事,爸爸和哥哥如何自處,媽媽如何被接應到台中來,我無從知也未從知,我只知道現在我只管好我自己,其他自有人會處理,那是種彷彿如隔世的感覺,雖然不是什麼重大疾病手術,不過那是我生命一件大事,我感謝所有醫療團隊,身旁照顧我的人,為我擔心來電話關心的人,聽回到病房後哥哥才告訴我,在那期間我的電話響個不停,只因大家都關心我,尤其是安麗及IN團隊的朋友們,因為那一段期間我與他們密不可分,感情自然就重了些。
後來很多事情我全然請爸爸和哥哥接手處理了,也後來才知道,原來我的安全帽肇事者拿走了,我的車好像是被肇事者牽去處理,我的包包全跟著我走,爸爸和哥哥後來在我到秀傳後看到他們時,他們有到現場去,必竟花壇是到彰化必經之路,不過他們處理了什麼,我其實也搞不懂了,到要進開刀房前我就全交給老哥保管,所以也就是這樣哥哥接手機接到手軟,心也煩了點,
一個事件的發生,牽動了許許多多的人,我家人一慣的模式,便是讓我處於全放鬆,什麼都別管的狀態,一個吃喝拉撒睡都要人處理的人,說正格的也沒什麼權利說我要什麼我要什麼,所以拒絕了一切能想像到與外在的接觸,不接電話、不打電話全然休息,然而回頭想了一下,我每天經歷的事情父母親好像永遠都不可能清楚,他們也當然不知道我有什麼必須一定要處理的,所以每天都在他們和手機間拉扯,輸尿管讓我免於起身尿尿的頻繁,大便盆讓我疏解了每天的正常,換的是媽媽和妹妹每次總少不了的小抱怨,大便怎麼那麼臭,怎麼那麼多?這可真不是一般關係的人會願意做的事,但也因為這樣我們家重拾多年的在一起,以往假日我皆在外頭,自以為是的努力,而少了與家人團聚的機會,活在失重的生活中,我不是一個打從心裡樂觀開朗的人,多半時間是軟弱無助的,便無法給家人更多的力量,而我感謝他們撐過來了。
那一天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一天,整個讓我大轉彎,也搞不清楚到底傷勢如何,我的腳還好嗎?我都不大知道,只知道一切一切的流程就一直往前往前往前,連進開刀房也是沒得恐懼的時間,那是緊急事件,馬上處理是必然的,唉啊!要不是後來六月初我又回去開一次刀,重進手術室如此地清晰、沒有時間壓力,才知進手術室是如此的恐懼,因為我問了其中一位醫護人員,他說:「怕是正常的,不是你們會怕,就連我們自己如果上手術室也是怕的要死」。
到底當下肇事者他是怎樣的心情呢?想的是什麼?我很好奇,因為從頭到尾從發生到現在,他並沒有好好地跟我說到什麼話,總是一副很慌張的樣子,到醫院看我那兩次,我還總是努力奮鬥樂觀,心想著別讓他很難受,笑笑地對他,後來我回家後,只來看過一次,也只有短短一眼,只記得有個女保險人員,一直在那邊講話,讓我好累想睡著,之後我一直請爸爸找他來談事情,那天我沒下去,全權由爸爸處理,後來有問他要不要上樓看看我,哈~我媽還前一步跟我說,等會人家要來看你,你可要有禮貌點,結果,也不知道怎樣也沒上樓看,說真的,我心中第一次覺得不爽,這不是基本禮貌嗎?那種被忽略的感覺很不舒服,因為我知道車禍沒人想發生,我也不想怪誰,只要腳能好,傷沒事,雙方大家都好來好去,都好說,可是那種不在乎、不上樓關心一下,他因為自己一時大意造成的傷害,也總該禮貌性探望一下吧!唉啊~我真的很想問,你到底在想什麼?你也說給我聽看看,而別讓我有誤解你的機會啊!一直心想著幫他找理由的點。
開刀後 好幾天我都沒能 也沒勇氣 看腳變成怎樣 還透過手機自拍才知道真像受虐兒 雙腳真是 粉美麗 開刀傷口 膝蓋還放血放了好幾天
來看我的人 真偉大 不敢說 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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